夜有没有什么人来镇魔司报案?”
他的目光落到赵福生的身上,她手托着脸,不知在想什么事,眉头都皱起来了。
“洗漱的水、早膳全都准备妥当了,是要为大人送入房中——”
首先就是这位大人不畏惧办鬼案。
赵福生将他的反应记在心里,随即摇了摇头:
“睡你的吧,回程的时间还长,我有些事要想清楚,不要打扰我。”
这件事情能瞒得了一般人,但赵福生不相信能瞒得过纸人张耳目。
张传世看着赵福生靠坐在车上发呆,她没有说话,但张传世敏锐的意识到她心情有些恶劣。
他应了一声,飞快的招呼人送洗漱的水前来。
但这一夜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静。
“我得去看一看。”
车夫应了一声。
如果有这样一个大人物罩着宝知县,可想而知宝知县说不定要比以前郑河在时更安全许多。
但他却没料到赵福生压根儿没有骂他的意思,只是催他迅速行动。
她故意拉长语调,张传世的瞳孔急缩。
“红泉戏班失踪后,我虽然不怪徐雅臣,但徐家上下定然不信。”
他突然问。
赵福生顺口回了他一句。
赵福生并没有将这人的恭维话放在心上。
他心中打着盘算,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。
红泉戏班失踪一事与纸人张脱不了干系,这个人对许多人来说都危险至极,但最不可能出事的就是张传世了。
……
“大人——”
张传世心中暗忖。
“确实是纸人张带走了。”她点了点头,说道:
“你说他带走红泉戏班目的何在?”
张传世目光闪了闪,摇了摇头。
“我、我不知道——”
刘林再三挽留,却仍没能将她留住,她上了马车,回到宝知县镇魔司时,已经是亥时末(将近夜里十一点)。
赵福生感应到他的偷窥,头也没抬问了一句。
拥有强大驭鬼者镇守的地方,会使无数望族名门及士绅商贾趋之若鹜。
赵福生翻身下床。
他已经在面对纸人张的问题上态度显得迟疑了许多。
张传世点了点头,拍了拍马车垫子,身体倒了下去,弯折一只胳膊将自己的脑袋枕住。
从赵福生上楼到下来,前后不过一刻钟功夫。
正在胡思乱想之际,他便听到脚步声响起,转头一看,正好见赵福生从楼上下来。
她的话